心灵鸡汤-婆媳关系-心理测试-人性的弱点
标题:
最爱你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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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xmxm76
时间:
2014-12-2 14:59
标题:
最爱你的人是我
明知多情空余恨,
驱开偏向恨海行;
犹忆昨日痴缠梦,
今生恐为陌路人。
心秀端着刚煮好的爱尔兰咖啡,加入鲜奶缓缓啜饮着,眼光却透过落过窗看向西坠的圆月。在夜半时分喝浓醇的咖啡确实很自虐,可是既然已经注定要失眠,那么喝这种会刺激中枢神经的饮品应该算是无可厚非吧。她需要借由一些东西来抚平内心的烦乱情绪,哪怕是一盆当头淋下的冷水或熊熊燃烧的烈焰……
目光落在茶几的离婚证书上,她不知该卸下冷静自制的面具泪如雨下还是一如往常般若无其事,总之她对这段感情的失去并没有太多情绪可以发挥,甚至她觉得丈夫的三心二意反而让自己得到了救赎和自由。现代人的爱情观是合则聚,不合则散,依恋的产生多半源自彼此相互取暖。他对她虽然是真心的,感情却下得不够深,所以对于这桩早该宣告破灭的婚姻她除了感到一丝丝的怅然外,却不曾后悔。轻叹了口气,她转身凝视着落地窗上那隐隐约约的,和窗外景色混合的倒影,突然解脱似的笑了。
“叮零零,叮零零……”
电话倏然肆无忌惮地铃声大作,将她吓了一大跳。缓缓扣起听筒,须臾,那头才幽幽传出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心秀,是我。”
“军哥,没睡吗?”
“睡不着!去喝杯东西怎样?老地方!”
“呃……好。”
犹豫了下,心秀答允了。
抬头看看墙上的壁钟,午夜2:30分。原来同样也有人在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和惧怕孤独。
柳叶般的月牙儿犹如气若丝游的病人似的投下冷冷清辉,整条通宵营业的露天小食街仿佛像笼罩在一层薄薄的轻纱中般,给人以一种如梦似幻的朦胧错觉。心秀和石军挑了一个靠近树丛边的座位,要了几碟小菜和啤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谁也没有开口。
心秀看着石军一改平时的容光焕发变得萎糜颓废的样子,心里觉得一股莫名的心疼。说实话,她跟他从小青梅竹马又是校友兼同班同学,感情也相当好,但她却从不曾知道他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从来不会开口询问,而他也不会主动告诉她。尽管如此,她却一直把他当亲哥哥般看待,甚至连每月女性经期来潮时,她都会找他哭喊诉苦。她觉得跟他很有比缘分,因为她每次搭公车都会巧遇上他,念大学时他又凑巧考上跟她同一个学校并且是同一个系,午餐时她忘了带便当他又刚好多带了一份,甚至连到国外留学时他都凑巧住在她隔壁。
“军哥,为什么不找个女朋友?有个人在身边嘘寒问暖总比孤家寡人要好。”
她首先打破了沉默。
石军闻言后愣了愣,似乎全身战栗,半晌才稍稍镇定下来。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落寞的眼神在扫过她的脸后,焦点终于落在远方的某一处,缓缓开口:
“我曾爱过一个人,可是当时我却懦弱得不知该如何去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情,到最后她嫁为人妇了。所以,有些东西如果当时不勇敢去把握住的话,恐怕穷其一生也再难寻找得回来,所以我常常幻想……只能幻想。”
“那个能够让你记挂到现在的女人真的很幸福。”她衷心的回答。若真遇不着今生有缘份的人,她也觉得孤寂一生未曾不可。毕竟生活中并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很多很多值得去高兴和关心的事情。然而,她却又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忍受得住一辈子的孤独。
他的眸子随着夜的愈深愈黯淡下来,好久,他才用一个仿佛没有一丝生气的声音叹息道:
“可惜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一个人在为她默默守候。”
从不曾见过他如此的失意,心秀突然觉得眼眶一热,泫然泪滴,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啤酒后一饮而尽。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毕竟以后日子还很长。”
他一把夺走了她正欲整罐灌下去的啤酒。因为他知道她从小就不谙饮酒,哪怕是酒精含量极低的啤酒。
“再说吧。或许还会遇见一个令我怦然心动的男人不定呢。”
她方才静默之时凝结在眼中的晶莹液体终由脸颊直线滑落。但她却不知自己为何掉泪。
此时,黎明前的黑暗正无边无际的向他们弥漫开来……
拜离婚所赐,心秀分得了前夫一半的财产,所以就算她不事生产也不会饿死。于是,她就日掷千金、尽情挥霍,有时甚至通宵达旦、彻夜狂欢。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老鼠,只有凭借着黑夜的掩护才敢为所欲为,一旦在阳光底下暴露最终将尸骨无存、无所遁形。她不断的周旋于不同的男人之间,醉生梦死,恣意放纵。她拥有这个权利,因为她漂亮多金,自由而洒脱。
自从上次一别,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石军,他就好像凭空在这个世界消失似的,任谁也寻找不到他的踪迹。刚开始她反倒觉得无所谓,照样夜夜笙歌,极尽奢侈之能事,但时间一长,她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惊涛骇浪中急欲寻觅一个温暖港湾来休憩片刻的一叶孤舟,茫然不知所措。毕竟,在自小到大的岁月里始终有一个亦友亦兄的人陪伴在身边,但一下子却杳无音讯怎能叫她不心慌意乱呢?又叫她以后在伤心、失落的时候该去找谁倾吐呢?寂寞的人总想找个人来陪,因为畏惧黑夜里残余的寒冷,所以他们需要互相拥抱,用人体的温度来帮助自己忘记孤寂。既不需认真也不用交心,用谎言来维持表面的热度就已足矣。心秀觉得自己也属于这群中的一员,所以她给自己找了个男朋友。因为她不愿意孤寂再度君临天下似的袭来时,自己除了被压得喘不过气外,外面世界所有的色彩和声音也被统统席卷一空。
她麻木而愚昧的放纵着自己无知的躯体和脆弱的灵魂……
半年后的一天,心秀突然接到一通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低沉而含带着浓浓的抱歉意味,也有一丝焦虑:
“心秀?”
“你是……军哥?”
她的心因他突来的电话而剧烈跳动了下,有一种很强烈、却不明所以的莫名情愫突然从心肺之涌至喉咙,眼睛有些酸,有些水气,但却满心欢喜地腻声响应:“是我!我是心秀,你在哪?”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之后才缓缓地、以极其温柔的语气开口:
“晚上海滩咖啡屋见好吗?有话到时再说。”
不待她答应,他就先切断了电话。以前他总是会等她先收线,而她为了避免话拉拉杂杂说不完,也总会先他于前挂电话,但现在似乎一切都变了。她的思绪有些纷乱,那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再次充塞了整个胸口。
晚上,海滩护堤下的咖啡屋显得格外的清幽、宁静。那依着堤防而设计的观景玻璃窗,特地开了几扇敝开的小窗,由窗外传入的海涛声,忽大忽小,与店内播放的抒情歌曲相融,激荡入许久不曾见面的两人的心里。
“这半年来人你去了哪里?我找不着你。”
心秀不知该以何种语气去跟眼前这个看起来比半年前更苍老、落寞的男子说话。该责备他的不辞而别还是心疼他的憔悴不堪?
石军皱紧了眉,茫然的双眼飘忽不定,半晌才轻声道:
“我去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我只想理清一些事情,但我发觉自己还是缺乏勇气。”
他的语气有些暗哑,浮移的眼神深深望入她的双眸。她怔了怔,无法再直视他,于是狼狈地撇开眼。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用手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她轻轻闭上了眼,感受着他传达给她的呵护,一如小时候她被欺负后他给她的安抚。
“军哥,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良久,她回过神有些尴尬又看似不着痕迹地别开头,轻捻着杯中的吸管啜饮。
“有时候有些东西并不是可以轻易改变的,例如自小埋藏在心底的爱意,又例如内心的懦弱……”他喃喃自语,到最后声音轻得只有自己才可以听得到。倏地他转换了话题,提高了声音:“听说今年的狮子痤流星雨是三十年来最壮观的一次,我看过时间,正好是今晚,你愿意陪我观赏吗?”
她瞪大双眼,环顾着外面一整片黑压压的海滩问道:“真的吗?好久没有许过愿了,咱们到外面去。”
她兴奋地像小时候一般自然地挽起他的手腕就要往外走,但一股宛若触电般的感觉令他们很快缩开了双手,异样的情愫在彼此的心头缓缓升起。
海滩上并没有预期中的应该会出现热闹的人潮,只有人群三三两两,远远地各自占据地方观星。
“哗!流星!”她突然大叫。
“许个愿吧。”
天际有两颗流星同时划过,他催促着。
她赶紧双掌合十,闭上了双眼。
“你许了什么愿?”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她坐在他身旁,双手向后撑着上身,眼睛睁得大大的,继续逡巡着可能的机会,而后突然快速大喊:
“祝天下所有人都幸福快乐!”
该说她运气好还是时间抓得太准确了,正巧划过的这颗流星,亮度高,尾巴又拖得老长,划过天际的速度稍慢,当她一口气将愿望说完时,流星也才隐没于天际。
“你的愿望还真是无私。”他双手枕着头,侧过脸看着她。
“那你又许了什么心愿?”她静静凝望着夜空,划过天边的流星愈来愈多,她的心情也由原先的好奇转为平静。
沁凉的海风轻轻拂动着他垂在额际的一绺发丝,他甩了甩,开口道:
“愿望如果说出来那就不灵验了。不过我许了一个在心里偷偷重复了十数年如一日的心愿,但我想她不会感应得到的。十多年了,好漫长的时间呀,沧海桑田,她已由一个青涩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或许她已经将以往的岁月里所有一切都抹煞了。”
“情最伤人。我不知是哪个女人何德何能让你眷恋了十余年并且至今仍念念不忘,但我觉得人是要学会变通的。就如同许愿一样,明知是一种欺骗自己又毫无意义的游戏,每个人都曾经玩过,但又有谁会真正去相信呢?不可否认的一点是,人们都喜欢随习俗、传说而走,有时候那不但是一种趣味,也是一种振奋人心的热闹,然而终归也只不过是凑凑兴罢了,没必要去愚忠死信。”
她叹气道,海风肆虐着她的知觉,让她冰凉的双颊平添了一丝惨白。她的感情已然触礁,又如何叫她再去相信这世间还有真情和希翼?
“或许你是对的。人,要懂得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心秀,你愿意听一个故事吗?”他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定似的,语气有点沉重。见她点头后,他甫慢慢说道:“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彼此的感情都非常要好。但日久生情,在不断的相处中,男孩爱上了那个女孩,他对她处处照顾、关心,甚至怕她生活上不能自理连念大学也跟她考上了同一个学校并且同一个系,就是她到国处留学他也申请跟她同一所学校,并住在她的隔壁。但女孩似乎从来都无意于他,一直都只是把他当成兄长朋友般看待,她宁可将自己最隐私的事情告诉他,但却不肯将自己的爱情之箭射给他,为此男孩伤心过,甚至还哭泣过。到最后,他决定只要她开心,他宁愿一辈子也不戳穿这层纸,永远当她最好的蓝颜知已。她结婚的时候,他甚至还强颜欢笑上台为她致贺词恭祝他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可是过后他却一个人躲在家里喝得酩酊大醉,痛不欲生。但过不久,她却离婚了。他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想向她表白埋藏于心底多年的爱意,他不想再失去这么好的机会了。可是到真正要面对的时候,他却失去了勇气,为此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了起来,想把自己纷乱的思绪理清楚后再去面对她,但到最终他发觉自己还是缺乏勇气,因为他怕会遭到她的拒绝,那么他就真的连最后一点点期待也没有了,所以他退却了。其实他的要求很简单,只希望跟她可以天天腻在一起,他就会觉得心情轻飘飘得好像要飞上天了……”
“不!你别再说了,求你……”
在这一刹那,她全然明白,原来那个让他一直守候,让他一直不娶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没了主意。她觉得这一切简直像佛教上教堂、基督徒喊阿拉、回教徒敲木鱼——不可思议!
“我这个人就像月亮,个性被动又安静,之所以有阴晴圆缺,是因为地球和太阳的光影作用,其实我一直都在,只是默默的不被发现而已。”
他闭上了双眼。他发觉在蓦然回首望向旧时路时,自己所失去的竟然远比得到的还要多,所以他不想再放任更多的可把握的机会在手心白白流逝。
在这短促的一瞬间,心秀觉得自己轻得如同一根羽毛,在漫天的风沙里飘飞,找不到降落的一块黄土。她的身下是无边无际的海,太阳的光环和星月的斑点,幻成无数双眼睛,直直地逼视着她。水连着波,波连着浪,浪连着天,只是不见一只船,不见一只救生圈。她觉得自己要飘到大海中去了,只能无意识的张着双臂任由黑暗袭近。
“军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我又要结婚了……”
她看到了他不敢置信的张大了眼睛,不愿再细想,拔腿就跑。
天上的流星坠下来了,一颗、两颗、三颗……
那是谁悲伤的泪水……
婚礼终于还是如期举行。
心秀挽着只有在寂寞的时候才可供自己取暖的新郎缓缓的踏上了红地毯,她说不上讨厌他,但也不喜欢他,因为他们都是在彼此相互利用罢了。
还像以往一样,石军静静坐在教堂一角,他知道自己不该来,但他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
牧师低缓沉着的声音慢慢响起了:
“新娘愿意一辈子爱着新娘,不管生老病死、富贵或贫穷,都永远陪在他身边,并且至死不渝吗?”
心秀觉得自己的舌头仿佛有千斤重般再难抬起来,无法回答。
“这是一辈子的事,希望你能慎重的将这个承诺告诉你最爱的人,并让他幸福、快乐。”
牧师再次开口问道。
像只有至高无上的高官一声令下,罪不可赦的犯人便可获得解救似的,偌大的教堂霎时变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我……我……”她突然觉得口干舌躁,语不成言。
“心秀,这是对你最爱的人一辈子的承诺,我希望你不要后悔。”石军突然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的说道。尽管他心如刀割,但他仍希望她能够快乐。
她被突如其来的问话给问住了,只能傻傻的回视着他专注的目光。认识了这么久,她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他薄薄眼镜片后面那双深邃的眸子,一旦专注起来,就好像两潭漩涡般,会将人吸进去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专注的背后,有着希翼与深深的温柔。
这样的体贴,她从来没有看他对其他人施展过。
“向最爱的人承诺……”
她咀嚼着这句话,显得有些呆愕。
见此,石军觉得自己该放弃了,众目睽睽之下慢慢走出来推门出去,他知道她终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全部,而她则只当他是朋友而已。事实证明,现实生活和自我编织的幻想之间最大的差距在于——看起来完美的句点背后,其实才是真正心痛的开始。他累了,该放手了,在慢慢认清现实后,无法再逃避、抵抗了。她以前不属于他,现在也不属于他,那么到将来同样也不会属于他。这该不该叫自作孽,不可活呢?他努力挤出一抹苦笑。
“军哥?”
背后嘎然传来急促的喘息声。
石军不禁回过了头。
“心秀?”他讶异了,慢慢靠近她,发觉她眼里噙满了泪水。他满眼的心疼,修长的手指轻触着她的脸颊,为她拂去泪水。
“你真的爱我?”她的声音沙哑且盈满乞求。
他重重的、认真点了点头,低低在她身边轻诉:“是的,我爱你!并且爱了好久好久!”
她脸上的泪水在泛滥,猛吸着鼻子:“我真傻!原来自己最爱的人一直在身边,而我却始终一味的疏忽……”
他双手环紧了她的头,将她揽入怀里,用脸颊磨蹭着她的头颅:“是的,你是个小傻瓜,而我也是!你听好了,我爱你,最爱你的人是我,我愿意为你守候一辈子!”
她在他怀中转身,两手环抱着他的腰,抬起头泣不成声:
“军哥,我也爱你!只是我一直不知道……”
他因她的话而感动,低下头,以最珍惜的心情,温柔地吻住她的红唇……
绿波风动樱桃痴,娇羞初见,春光近,俗事远,芳心两自知……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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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州半自动切纸机故障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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