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鸡汤-婆媳关系-心理测试-人性的弱点
标题:
男妓[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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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xmxm76
时间:
2014-12-3 13:34
标题:
男妓[选择]
人,无论是男人和女人。都希望自己能象自由飞翔的海鸟,在海浪间,在海峰里有着她的悦耳的啼鸣。让自己的情感在自由的空气中,象体内的血液一样沸腾起来。
一
幸福是一种感觉,可我找不到这种感觉。
盛夏已悄然过去。窗台上仙客来和蝴蝶蓝开满奇璨的花朵。那些淡粉、浅蓝色的花朵在初秋时节,吐露出生命中的最后香艳。
我在南非,突然遭到商业竞争对手的绑架。是私人侦探妹丽小姐,把我从险境中救出来。我欠下她一个人情。可以说,没有她,我不会有今日的作为和风光。说不定,还会命丧黄泉。我在南非和对李建和董平家属的经济补偿,总共损失有百万之巨。但是,我在比勒陀利亚的初战告捷,使我的财富有了迅速的增长。
人生都有一个转折点,我的转折点是在南非。
我从南非的比勒陀利亚回到上海。我几乎像是刚从战场,凯旋归来的英雄,得到晨和一些朋友的欢迎和赞誉。胡玉对我更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她在机场见到我,显得十分兴奋。她眼睛里沁满泪花,在她拥抱我的刹那,我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
胡玉是个柔弱的女人,她从没有在公司工作过。在我身陷比勒陀利亚时,她能够的指挥公司的业务人员,仅用不到一个月很短的时间里,就组织了价值三百万,十几种的药品。发往南非的港口德班。
我看到胡玉的冷艳和她的刚毅。
此次,我在南非赚了钱。我的情绪却没有随着高涨起来。
上海的初秋天气,带着阵阵凉意。
我的情感陷入了,新的困惑和迷茫之中。由于,公司实力的增强。我在离林心雨的房地产公司,所在的滨江大道附近,在一栋气派的大厦五层,租了九间宽敞办公室。我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放眼看去。
东方明珠塔耸立在蓝天白云之间。
大厦前有铺满草坪绿地,还开有在秋季里盛开的鲜花。
从我怯生生的到林心雨的房地产公司人事部报到。屈指一算,我用了将近六年的时间,拥有了自己的公司。成了一个私企老板。
无疑,我是非常幸运的。
我从心灵深处感激林心雨。
这个爱我的漂亮女人。是她用全新的人生理念,改变了我的人生观与价值观。是她让我借助女人的阶梯,爬向社会高一些的层面。
人生如梦,往事如烟。
我已过了而立之年。
公司里都是一些极富朝气青年人。他们在这栋气派的大厦里,完全能够称的上是一群精英。但我在他们的身上,看见我当年的影子。这令我不可思议。不是我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而是公司的职员喜欢把我当作朋友。我们常在一起聊天。
他们多数都没把恋爱看的很重。他们都更加自我和蔑视家庭。他们经常的更换女友。公司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女职员,则喜欢购物、美容、健身和外出旅游。这些穿着时尚的青年人,对待朋友的态度是,开心就在一起啦。有时,我在公司不忙的时候,静下心来。审视社会的道德观念以及行为准则。
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性与婚姻无关。
当然,这也是我从现实的生活中,得出一个使我心里平衡的理由。我如果不去这样的思考问题,就会把自己逼上世俗的死胡同。我就会痛苦与内疚。作为现代人,仍按照旧有的生活理念。看待、对待性的行为,是很可悲的。为什么不可以把性行为与某种高尚的情操联系起来呢?
所以,在男女之间,情之所致的性爱。不是道德沦丧。
现在,我想解决和处理,我与所有女人之间纷杂的关系,是因为我的南非之行。我在比勒陀利亚有了想结婚的念头。这是我的情结所在。我一方面想和深爱我的胡玉结婚。我另一方面又怕失去林心雨她们。我非常害怕这些关系,会对我未来的事业产生负面影响。
我回到上海以后和比勒陀利亚的妹丽小姐,通了几次电话。
妹丽小姐很看中我与她的友情。我与她是一个“奇缘”。永远也不会有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果。可是我内心深处,对于这种跨越国度的恋情,尚存着留恋。
这样,在我和胡玉独处的时候。
就总觉得自己在感情上背叛了她。我的这个鬼念头,是我在妹丽小姐的家里避难时就产生了。是因为她是个混血儿?还是我内心存在着种族观念?我说不清楚。假设,我在苏杭邂逅一名窈窕女子。我肯定不会想那么多。另外,我难以做出选择,或许是我的灵魂深处,没有真正的去爱过谁!
我是洒脱的生活在自己的模式里。
哪一种选择,对我来说都是痛苦。
我的懦弱使我不敢选择。我更多的是怕失去!
在南非时,我每天的行踪,上海这边都很清楚。
我们每天都保持通话。在我被绑架、失踪的那十几个小时里。胡玉因为打不通我的手机。她就逼问王伟,让他说清楚我的下落。他只得实话实说。胡玉在电话里,听到我也失踪了。她做出了强烈的反映。她当天就咨询了一家上海的旅游公司。她所以选择旅游公司,是因为可以省去办理出国手续的许多麻烦。她想尽快飞往比勒陀利亚,她不顾自己的安危去寻找我。
晨也在电话里,对她的行动表示支持。
哎,女人。也许这就是女人。
幸亏,妹丽在较快的时间里把我救出来。否则,胡玉还真的会飞往南非。我被她的这份真情所感动。我扪心自问,愧对每一个爱我的人。这也是我想结束感情游戏的真正原因。
世界上,任何游戏都有它的规则。
我到了必须选择的时候。
我一直弄不懂,在飞往南非的客机上,自己做的那个梦,是个什么暗示。前几天,林心雨告诉我,她要从美国回上海。也罢,她回国没有什么不好。总之,许多话大家讲在明处,总比我一个人闷在心里好。
上海的九月,天气日见凉爽。
清晨,细雨绵绵。我和晨,在电话里约好。我去她单位的门前等她,我们一起去机场。我开着车刚到,就见她开着车出来。我慢慢尾随在她的车后。我们开车拐进通向机场的大道。路面很滑,我们车速开得不是很快。
在机场的大厅里,晨认出林的许多朋友。我们有十几个人在耐心的等她。林心雨是从美国的夏威夷直飞上海。她将近有一年多的时间呆在美国。在这期间林很少回国。我曾在电话里听她说过,她在策划一个较大的房地产项目。在美国寻求地产商。她希望利用外资,在上海联合开发房地产。
在机场大厅,有人议论说,她这次搞了有一个亿的资金。我没听清楚是美元,还是人民币。我想,今天在大厅里等候林心雨的有些人是冲着她的资金来的。我很清楚,我在她的圈子里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个体户。
我过去在林的别墅里常住时。就听林对我说过,有一次,她的一个朋友去澳门赌钱,一次就输掉了几百万。钱在有些人看来也仅是数字而已。
刚下飞机的林心雨满面春色,毫无倦意。她兴高采烈的走进,拥上前去的人群。
我也凑过去和林心雨热情的打了招呼。
我对林心雨撒谎说,公司有点急事,需要我得赶紧回去。林心雨正忙着和朋友们说话,她对我点点头说:“你去忙吧,电话联系。”
晨对我的此举是很不满意。晨说,今晚大家有个聚会,希望我能参加。我支吾她答应说,我会去。如果是往常,我肯定会去她的别墅凑热闹。
二
昨晚,我没去参加林心雨的聚会。那么多的人,不缺我一个。其实,我是心怀“鬼胎”。我想单独和她谈谈,我最近想和胡玉结婚的想法。看看她对此有什么反映。上午,我在公司给她打了电话。我先道歉几句,随后就邀请她说,想请她单独和我一聚。她很愉快的答应我说,好的,我也很想单独见你。
我想好,把约会的地点选在这里。东方明珠的旋转餐厅。
我从南非回到上海,就一直住在胡玉的家里。我想:大家都是朋友,没有必要因为她而躲避什么。
男人。我对自己总有一种宽容、放纵的态度!
也许,这就是现代男人的行为方式。其实,许多人都这样做。我乘上豪华的电梯,登上整个城市的最高处。在旋转餐厅,我望向即将坠落的太阳。今天心里有些莫明的惆怅。
落日,城市隐入黄昏里。
我约好和林心雨在旋转餐厅见面。我以为她昨夜会忙碌的很晚。她会比我晚到。
当我回转过身来,见林已坐位上等我。
她微笑着扬起手,跟我打招呼。
林心雨今天穿的很迷人。黑色的连衣裙,领口很低。她胸前隆起的乳房,在隐约间可见圆润的轮廓。在轮廓上点缀着暗红,梅形的胸花。她的气质高雅与众不同。她的气色也非常好。脸上红润,精神焕发。我不知道她今天是用了哪国的化妆品。我抱歉的坐在林的对面,望向她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等久了吧?”
林微微的笑笑说:“你没晚,是我早到了会儿。”
这里是鸟瞰全市夜景色最佳的地方。
对我来说,已没有第一次登临的感受。所有的绚丽的色彩,在我今天的眼睛里平淡索然。往日,我喜欢在风和日丽的中午,来这里和朋友聚餐。许是我的低微,我的内心需要“一览众山小”的那种感觉。
人嘛,总要期盼或是希望些什么。喜欢朦胧的世界。
我记不清,从哪天起觉得自己有钱了。不再靠和女人,为我提供金钱而生存。当我从女人手中接过钱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我总是有种“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的苦涩感觉。以往的路,走过去了,风风雨雨。
回过头再看,路上留下歪七扭八的足迹,我默默无语。
林心雨看我在走神,她笑着问我说:“怎么,你今天不开心?”
我此时心里的感受,不知道该怎样对她说。我岔开话题说:“没什么。你想喝点什么?”
林依旧是微笑着望向我。
她虽然比我大许多。在私下场合她总是让我感觉到,她是个乖巧伶俐的女人。她让所有的聪慧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记得,她曾经对我说过:“笨女人士是幸福的。”我想,她就是想在我面前,把自己装成个笨点的女人。我明白,她仅是在与我私下的场合才会如此。毕竟,她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如今,她拥有着上亿的资产。
至今,我没有忘记和林心雨初夜。
我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步入我奇异的人生。也是这一夜对我发生了重要的影响。
林曾经瘫倒在浴缸里,抱着我说:“宝贝,我爱你。”
我问她说:“你不是在哄我吧?”
林很认真的望向我说:“不是。也许是我们前世的缘分。尽管很离奇。我比你大那么多。如果抛开一切,我会嫁给你。你让我的感觉那么好。”
我知道林说的是心里话,她对我吐露出真实的感情,我说:“可你抛不开一切。”
林拉我跟她一起冲浴。在水雾里她说:“是的。但我可以成就你。”
我当时,很肯定的对她说:“但我不想靠你来塑造我。”
我现在想来,如果当时她要求我永远跟她在一起。或许,我会铁了心的跟定林心雨。那我今天将会是另一个样子。时之今日,我仍然生存在她的庇护中。我还没有摆脱她的影响与帮助。在处理南非事件的时候,我表现出不知所措。如果不是她不及时的提出许多建议。我是绝不会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反败为胜。
我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如此的智慧与胆量。
如果说,妹丽救了我的命,我可以多付她一万美金的佣金。这多少让我找到一点,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平衡。那么,我对林却是永远的歉疚。
林把把菜单递向我。她望向我的眼神,似乎在问我,你说我喜欢吃什么呢?
我翻着菜单,躲开林的目光。对站在面前的女服务员说:“你这儿的龙虾是活的么?”
女服务员望着我说:“先生,你放心好了。这是上午刚空运来的。”
我听她的口音,是家乡话。我就多问了一句说:“小姐,不是本地人吧?”
“是的。我也听出是老乡呢。你还要点什么?”
我想了想,又点了几道,林心雨最爱吃的粤菜。要了一瓶法国的百事吉牌的白兰地酒。
林,望着我说:“菜还可以。把酒换成茅台。我很长时间没喝了。”
我知道,林是不想让我多花钱。那酒是1819年的,很贵。
我和林喝过三杯酒以后。林和声悦色的问我说:“昨晚上的聚会,你为什么没有去?真的那么忙吗?”
我在她面前,往日都是很诚实的。今天也不想欺骗她。我说:“你想听实话吗?”
她停住筷子,朝我点点头。
我这不是废话吗?谁不喜欢听实话。我喃喃的说:“我是不想去。”
“为什么?”
我就把从南非回到上海以后的想法,一股脑的对她讲了。我甚至告诉她,我与南非妹丽小姐救我的整个过程。我居然借着酒劲,厚着脸皮对林说:“我也没有想到,我会住在她的家里。”
林心雨静静的听完,她对这件事情好像是很不介意。
她问:“这事你和胡玉说了吗?”
我弄不懂,她为什么这样问我。我说:“我没敢告诉她。”
“为什么?”
这是今天晚上,我第二次听见,她问我为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想和她结婚。”
林说:“你这样讲我就懂了。”她说时神色黯然下来,她向我要了一支香烟。我给她点燃。我开始以为她会生我的气。没想到她对我的这话很理解。
她望着上海的夜景,慢慢的吐出一口很浓的烟雾。
她随着就转向我说:“听了你这话,我是应该祝贺呢,还是嫉妒?看来,我只有选择祝贺。”
我不安的说:“是吗。你心里话?”
“是的,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林在听我说,我想结婚的想法。她酒喝的很多。我知道,她在嘴上尽管这样说,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她最后问我说:“妹丽,她是不是也很漂亮?”
我朝她点点头。
三
我挽着林的胳膊,从电梯里走出来。
我又闻到,她身上阵阵的兰香。她软软的紧靠着我。我心想,虽然,我不知道“将来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拥有过。”
我和林心雨默默的走到停车厂以后。林突然想起的对我说:“晓男,我在美国转为你买了一个小礼物。我急着出来忘在家了。你能跟我回家去取吗?”
我知道。此刻,我们彼此的心情都很复杂。
人。恋人、情人。如果那一天,彼此客气了,那就是疏远的开始。
我的内心有两个灵魂里相互争夺着。一个是非常的想去林心雨那里。我们分别了这么久,我就这么的绝情拒绝她?一个是自责,你这个不可救药的臭男人。刚才还说要和胡玉结婚。这会儿,就经不住一点点的诱惑。
说道底,我是放荡不羁的男人。
所以,爱情这个东西真是靠不住。
男女间能够建立的永远是友谊。
最近,读到秋水涟漪的小说。其中有一段精彩的描写:爱情有时是一大块奶酪,逗着那些饥饿的男女不停地扑食,即使奶酪有一种特殊的酸味,让那些有特别嗜好的男女更是趋之若鹜。
爱情在这个时代,变得怪异。她会在情人和爱人中间同时出现。
我开车跟在林的那辆白色的宝马后面。我在快到林心雨别墅时,我用手机给胡玉打了电话。告诉她,我晚一点回去。虽然,我和胡玉还没有那张婚约。但是,我们在过着夫妻般的生活。
林心雨居住的别墅区,飘满夜色。
我把汽车停在林的车后。
一轮满月的辉光洒落在林的别墅。院子里的丁香树,在夜色里默默的飘散着幽幽的清香。旧地重游?我过去熟悉的地方,今夜让我感到几分陌然。几分感慨。
我站在别墅二楼的凉台上。
听见林在她的“原始部落”里招呼我的声音。
林的“原始部落”的很暗,一束米黄色的光线从装饰墙,射到茶几上。
在幽暗的光线下,我看到有一个很古怪的印第安人半身雕像。
林还和往常一样,进家就换上睡衣。她今晚穿的是件,棕黄色开领很长的睡衣。我想,她里面没有穿多余的东西。她让我想起,我被妹丽的那个晚上。只是,她比妹丽更玲珑、纤细、白净。她们穿的睡衣同样都开领很长,区别仅是颜色。
林,头发上戴着发卡,束住了那些飘逸的黑发。
她见我正在观赏着那尊塑像。她在我身旁坐下,轻拿在手上,望着我问:“喜欢吗?”
我不懂雕塑,也估算不出它的价值。我说:“我很喜欢。”
林说:“它是用犀牛角雕成的。我特意买来送给你的。”
我说:“谢谢。你在美国还惦记着我。”我找不出合适的词来表示,我从心里的感激。我从她手里接过来,望向林说:“林。其实,我现在心里也很矛盾。我的选择是否会伤害许多人。”
她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她没有直接回答我。她慢慢脱下了那件睡衣。当她赤裸的暴露在我的面前时,才呢喃的说:“今晚,我们不谈这些好吗?”
我知道,此刻她需要我。
我想不出我们分开的将近一年的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我搂过林,轻声问她说:“你很想我?”
林轻轻抚摸着我的前胸。让我紧紧抱住她。她望着我说:“我希望你幸福,如果你让我说心里话,我是不想让你结婚。那样,你就不会在来我这了。你知道吗,你不是我唯一的男人,但是你是我最爱的男人。”
我问她说:“为什么?”
“当今的男人,很自私也很贪婪。可你不贪,你只要你应该要的东西。你甚至知道那些该属于你,那些不属于你。这在当今的社会很难得。”
“我怎么不觉得?”
“也许就是因为你的这种不觉得,才使许多的女人喜欢你,爱你。”
“那如果我结婚呢?”
林对我嫣然一笑说道:“这要问你自己。而不是你问我。比如,你和晨的关系处理的就很好。”
我和林在谈着男女间的事。林猛然抬起头,望着我问:“你去了趟南非,就和妹丽有了关系。你感觉她好吗。”
女人,真是个去过美国的女人。
我对于她大胆的问话,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我说:“其实,男女间的事都一样。只是彼此都需要罢了。”
“那你现在还需要我吗?”
“需要。你不信?这是真的。”
我们说话时并没有放弃,彼此的爱抚。林开始按禁不住,她让我把她抱到地毯上。她在呻吟里把我抱的很紧,轻声对我说:“亲爱的,你慢点,我有点痛。”
我回到胡玉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
胡玉是怕我在外面喝多了酒,往我的手机上,发了条短讯。上面显示说:“少喝酒,多吃菜。老婆在家等着爱。”
林躺在我的胳膊上,看过这条信息,她把手机递给我说:“你瞧,老婆在催你回家。”
我吸着烟,对林说:“我给她打个电话,说我今天不回去了。”
林说:“你还是回去好些。我不想让胡玉伤心。你记住,我们永远是很要好的朋友。”
胡玉在家等我。她独自在听着那支《蓝色的多瑙河》的乐曲。
我从浴室出来,望着胡玉说:“咱们喝点酒好吗?”
胡玉问我说:“怎么,晚饭没吃好?”
我说:“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喝酒,聊会儿天。”
“那好。家里没什么可下酒的菜。不如这样吧,我们去吃夜宵。你看怎么样。”
我说:“还是在家吧。”
四
王伟在比勒陀利亚的业务进展很顺利。他往公司的回款也及时,这让我省了不少心。我从南非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看望了李建和董平的家人。我知道世界上,再多的金钱也无法弥补失去亲人的痛苦。但是,我必须要给予她们在经济上的补偿。尽管,我这样做了,还是觉得对她们很歉疚。她们在极为痛苦的时候,能理解我的无奈。令我非常感动。
我想,我和她们都是善良的。世界,现在缺少理解与同情。
第二件事,就是尽快找到合适的人选,派往南非。也许,是我对李建和董平的家属的问题上,处理的比较得当。公司内部的职员都主动要求去南非工作。我经过和王伟在电话里几次交换意见。认为,要加强在南非的业务力量。决定先在公司内部挑选张新林和刘洁两个人。我在征求胡玉的意见时,她说:“我看他们都不错。只是刘洁,是个女孩。她家里同意吗?”
我说:“她说是家里同意了。”
我为他俩在“明月楼”大酒店,举办了一个欢送会。十几个人连吃带玩,煞是热闹。胡玉在我回到上海以后,就不再到我的公司上班。
她说:“你既然平安的回来了。我就交权。”
我挽留她说:“我在南非的这段时间,你干的蛮好吗。希望你能留下来帮我。”
她态度很坚决的说:“我们还是不在一起好。”
我问她说:“为什么?”
她笑笑说:“你当真想把公司,开成个夫妻店?”
我知道她是对的。
不过,当听到我邀请她参加欢送会时,她很高兴,也很开心的装扮一番。
吃过晚饭,大家都带着酒意,去了三楼的歌厅。这是胡玉的首先提议的,得到公司全体职员的热烈响应。我也想趁此机会和公司的职员联络一下感情。
现今是物欲横流的社会。人们很难在情感上有真情的交流。
许是胡玉跟舞厅的经理讲了。经理今晚分外热情。他亲自领我们进到了一个包厢。还让一位小姐送来很大的两束鲜花。还特意地说明,这鲜花是特意献给,即将远行的张新林和刘洁两个人。这件事办的令我很满意。
我拿着话筒,望向大家说:“今晚,我很高兴。张新林和刘洁就要去南非工作。我想,希望他们到了比勒陀利亚,还能记得我们欢聚的这个晚上。让音乐响起来,朋友们跳起来。”
我在大家的掌声里,想让张新林和刘洁也说几句。
刘洁笑着把话筒递给胡玉。她望着胡玉说:“今晚,我很感谢你。我没有姐姐。在我们这一代来说,命里注定是孤独的。但是,我总觉得你像我的大姐姐。虽然,你不愿意留在公司和我们一起工作。但我会像你一样努力做事,完成自己承诺。并且无怨无悔。”
刘洁所说的话我懂。
胡玉被刘洁的话所感动,她眼里噙满泪花。她掌声中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说:“今晚,我有一种感动。我愿将这感动,唱给大家。”她点了一支歌。她站在显示器的前面,遮住了屏幕上的画面。那音乐很美,有些《梁祝》乐曲的味道。她穿着黑色的晚裙在飘然起舞。只听她委婉地唱道:
夜色的秋兰,是我的化身,
滴滴小雨,是我的声音。
我俯瞰大地——
爱,你在哪里?
也许,你会在今夜闪现,
也许,你的存在就是我的期待!
啊,我是秋兰,
啊,我是小雨,
我的爱啊,你在哪里?
我被她的歌声感染。我也被她的舞姿所打动。我心里在说:他妈的,这才生活!什么他妈的烦恼,通通见鬼去吧。
胡玉唱很是投入,她今晚显得很亢奋。她眼睛里的泪花,整串的掉出来。许是,我们今夜都喝了不少酒。
我们不断的互相碰杯,痛快的喝着杯中的啤酒。
我们毫无顾及的开怀大笑。
这时,舞厅里播放出《梁祝》的舞曲。我也激动的和胡玉跳完这支舞曲。
我居然还能背颂出,郭小川的诗歌《祝酒歌》。抒心的美酒,千杯不醉……建设社会主义还靠我们这一辈。
我真诚的希望,整个世界能分享我们的快乐。
后来,大家都疯狂在迪斯科之中……
大家喝了很多的啤酒。可谁也没醉。
看样子,我们要通宵达旦。
我从洗手间出来。突然,我面前发生了未曾预料的事情。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竟然看到了风!我自从来到上海以后,就和她分了手。她是被我抛弃以后,就和一个带小孩的离婚男人结了婚。那年,我回家时,为这件事没去看她。风依旧长发飘飘。但她已不再有过去,那种清澈的眼神。今天的她浓妆艳抹。如果不是她在转身时,瞬间也怔了刹那。使我看见了她眉宇间,很小的那颗黑痣。我根本就认不出她。
从她的装束中,我看出风是在这家酒店的舞厅做舞女。
我脱口而出,喊出了她的名字,我说:“风,你怎么会在这?”
风的目光骤然间,变得很冷漠,她避开我说:“对不起,你是喝多了。这里是‘明月楼’歌厅。什么,风呀,雨呀的。”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女洗手间。风分明是不想认我。
人生何处不相逢。
可是,我和风竟然是鬼使神差的,在如此尴尬的地方遇见。
“月影,树影,在窗前抖动,空枕听小雨。
泣声,怨声,怨道离人去,忘约无消息。”
这是我来上海后,风从网上发到我的电子邮箱里的一首诗。
意外的相遇,才让我攸然想起。我想等她出来,可又没有勇气再见她。当我想到她那凄凉、感伤,还有是对我幽怨的诗时,我只觉得头清醒许多。
难道人生真的是需要“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世界就是如此的狭小吗?从我见到风的那一刻起,我内心建立的许多梦想的东西都在塌方。我在震撼中感觉到,如同是在南非的夜总会。在人生的舞台上,充满梦幻。我们都是那些跳表演脱衣舞的人。在世间喧嚣的乐曲声中,把自己灵魂的外衣一件一件的剥下。随后,就隐进黑暗。
尽管,我和许多的女人都有过性行为。经历过诸多情爱与性爱的纠葛。但风,她在严格意义上说,她才是我的初恋。我坦诚的讲,我们曾经热恋过,我们虽然都有过非分的念头。可我们什么也没做。风说:“我要把女人最珍贵的情感,留给婚夜。”也许,就是因为如此。现在想来我们的情感才显得圣洁。
五
今晚,虽不是周末。我破例给公司放了半天假。我和胡玉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胡玉许是跳舞跳的累了。她简单的冲了淋浴,跟我说了声,你也早点睡,便很快的进入梦香。
我却穿着浴衣坐到客厅里毫无睡意。
我一支支不停的吸着烟。
我的脑子里无法抹去,在洗手间前面遇见风的情形。她的影子飘忽不定的在我眼前晃动。她是个正派的女人,过去她对舞厅里有小姐陪舞的现象,非常反感。她甚至强烈的要求我,哥儿们在一起喝酒她不管。就是有业务陪客人去舞厅,她都厌烦。
她认为舞厅是做下流事儿的地方。
我第二天上班。我在整个一个下午都在想,风怎么会沦落到那样一个地方?可巧,外省药厂的白总来上海。我约他到“明月楼”一起吃晚饭。
我们业务开展的很顺利。所以,我们关系很好。在一起也都是大谈彼此之间友谊与合作。晚饭过后,我与其是想请白总去跳舞。
还不如说是我更想去舞厅,想探个究竟。
我们上了三楼的舞厅。在舞厅的前台,我对着侍者说:“你们舞厅的小姐在哪?我可以先看看吗?”舞厅我是不常来。但是我知道,舞厅都有,陪舞的小姐和供她们呆的地方。
侍者恭着身,对我笑着回答说:“先生是有熟人,还是想自己挑小姐?”说时侍者已经推开了身旁的房间门。
我探头朝里面张望。我在陪舞小姐的人堆里,一眼就看见了风。她还没有上台。她正在和一个女孩玩着纸牌。那女孩先抬起头看我。我一怔,怎么会是我在“东方明珠旋转餐厅”遇到的女服务员。
我不知,我的此举是否荒唐。
我望着风和那女孩,对侍者说:“就她俩吧。”
那女孩见是我,很高兴我能点到她,她起身对着风说:“风姐……”
风,这时才抬起头。她望向我,把纸牌仍在桌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没有说话,跟我像是陌路人。她沉默不语的跟着我往包厢走。女孩哪里知道,我与风的那段了却已久的情缘。
女孩开心的望着我说:“大哥。真巧,我们在这又见面了。我叫小雪。希望你常来。”她在我身旁快步跟我走着,嘴里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
我问她:“你怎么不在餐厅做了。”
她回答我也很直白,她说:“反正,在哪也是打工。在这挣得钱多。”
她说时偷偷望向我说:“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哪天,遇见一个有钱的,可心帅哥嫁了去。那这辈子也值了。”
进了包厢,我就把她交给了坐在沙发上的白总,我对小雪说:“白总是我的大哥。你今晚,把我大哥陪好了。我付你双倍的小费。”
小雪说:“是吗,他可不像我梦里的帅哥,倒有点更像我爸。哈哈。不过没关系,现在已经不讲年龄了。谁对我好,我就跟谁。你说呢,白总。”
他们很快就像老情人一样,打情骂俏的开着玩笑。小雪和白总点了支歌,在乐曲声中唱的很投入。
我总算摆脱了小雪的唠叨。我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风。我对她说:“风,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谈好吗?”
风说:“你觉得有必要吗?”
我说:“都是我对不起你,否则你不会有今天……”
她打断我的话说:“我今天怎么了?我生活的很好,也开心。”
“不,你应该换个活法。我们走。”
“去哪?”
“我们换个地方聊。”我急的说出家乡话。
风很固执的望着我说:“我哪也不去。再说,你要我跟你走,很贵的。”
她的这话,有点让我恼怒。如果,我以前对她还留有美好记忆的话。
现在,她就像一个花瓶,摔碎在我的心里。是破灭,是伤痛。
我有些不够理智的掏出钱来,使劲的摔在她的面前。我说:“这些够吗!”
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她猛的站起身来说:“那好。我跟你走。”
小雪和白总,不知我为何如此失态。赶紧过来劝我。
我冷静下来。在白总的耳边,悄声对他说,风是我在这里遇见的一个很熟的老乡。我不想让她在这里做事。白总点点头表示很理解。我拣起茶几上的钱,从中拿了两张,递给小雪。
我交待让她把白总陪好。
我在前台把帐结清。就追上风,跟在她的后面,快步往楼下走。
我打开车窗,吸着烟。眼前一片霓虹灯闪耀着。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疾驶汽车,穿梭在车流之中。
我们在车内就像两个陌生人。我此时望向她,心里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她仿佛是被劫持了。
天哪,我总不能这样把车开到天亮吧。
我要带她去哪?我不清楚。我的头脑有些膨胀。似乎在偌大的城市,找不到一个适合我们落脚的地方。
我开着车,无意间看见不远处的“愚人酒吧”。就是我和胡玉常去的“愚人酒吧”。
我无奈的把车停在“愚人酒吧”前。是天意吗?我不知道。
风就坐在了胡玉常坐的地方。
我在她的对面,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今天,我们又来到情人吧。风是不知道我和胡玉的关系。她更不知道我的过去。我有权利坐在这里指责她吗?我是什么人?我又是她的什么人?我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也仅是曾经恋爱过。
酒吧的侍者,是个漂亮女孩。她以前见过我和胡玉。她诡秘的望向我,转脸又看看风。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同样操着外省口音问我说:“先生,您点点什么?”
“随便吧。什么都可以。”我静静的对她说。
女孩露着不经意的微笑离开了。
“愚人酒吧”酒吧里,播放着一支不是很熟悉的吉他曲,大都市之歌。
风在沉默中,她的眼睛就很忧伤的望着,摆放在桌上银白瓷瓶中的那支嫣红的玫瑰。她仿佛能从这嫣红中,看到已经逝去的岁月。白色就是纯洁,但它不会永恒。它会在岁月中变得焦黄。归于破碎。我们彼此在沉默中。
风伸手从我放在桌上的烟盒里,取出支烟。我很客气的用打火机为她点燃。
风在这时,才说了声:“谢谢。”我在她眼里如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我对她说:“风,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我希望你回去。”
“回哪?”
“回家呀。即使你离婚了。还可以回到父母身边。这里不适合你。我在情感上,伤害过你。我愿意在经济上对你有所补偿。假如,你不想和父母一起住,在咱们那地方,买一套房子也就二十万。这钱我出。”
“你以为你是谁,上帝吗?”
风对我怨恨太深,她接着说:“晓男,你也不要愧疚什么。当我看见你写给我的信时,我就知道我们一切都结束了。过去你给我钱,我不会接受。现在你给我钱,我又不值得你这样做。你把我叫出来,无非是一种好奇心在驱使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也来到上海。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告诉你。”
聪明的女人。往往她都带有悲剧色彩。
风说的很对。我是很想知道,我们分手后她所发生的一切,或者说我给她带来的伤害。
六
风自顾的吸着香烟,仿佛是把自己淹没在烟雾里。
她渐渐平静了许多,不时也会用目光看我两眼。我现在感觉到的,只是一种心里的沉重。我不止一次的自问,风沦落在舞厅,是一种堕落吗?是否,人就由此分出了高低贵贱?
当然,人都有选择生存方式的权利。只要她的行为不和现行的法律相违背。
我呢?不也是在林心雨的别墅里开始了自己的梦想!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来。由此,看来世界只是关注所有事情的结果。而不会去计较过程。那么,风呢?在分手的几年后。我们彼此间的了解,都是一个空白。
残留在记忆中的人与情,仅是过去模糊的影子。
风在吸第二支烟的时候,她透过眼前的烟雾,对我说:“你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不是外星人。我是个离婚的女人。但是我并没有感到不幸。当然,我也没有幸福而言。在我确信你在上海,有了别的女人以后。我很绝望,你打碎了我生活中的梦。失去你,我心里很痛。我想辞职,来到上海找你。让你跟我说个清楚。我想知道,爱情在物质面前,就如此不堪一击。”
我像个罪人,在听着风的诉说。我当时与风的分手是那么的轻松,仅用了一封信就把她打发了。而我却生活在奢侈的时光中,我享受着女人赐予的无忧无虑,带着浪漫色彩的、快乐的日子。
“你可能也会猜到,我结婚纯属是赌气。我不想说曾经的爱人有什么过失。所有的错在我。短暂的婚姻仅维持了不到一年。我现在来上海只是希望摆脱过去,并不是想寻找你。我们相遇纯属天意。”
我想也是,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我这人没你有那么好的运气。我刚下火车,就发现手提箱不见了。小偷偷去了我所有的一切。我独自走在这个陌生城市的大街上。像一个乞丐一样,人如果不到这种地步,永远也不会理解这种内心的感受。我随身带的钱包里,只有一些零用钱。好在身份证还在里面。我找了一个最便宜的旅店住了下来。我费了很大的周折才找到一个私企公司。”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找我?”
风惨淡的笑笑,望着我说:“如果不偶然相遇,我今生都不想见到你。这话有点不好听。但是心里话。那老板对我很好。我呢,也能为很快就找到一份可以以糊口的工作庆幸。谁知他所有的热情和关心。就是因为我有漂亮的脸蛋。他想让我做他的情人。”
风讲到这里,她望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我也是那种男人。
“我有选择吗?没有。我这时想起了你。人,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就是情人吗?说穿了男女间,不就是性吗?再说,我也不是什么玉女。他帮我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平时,他很忙,工作压力也大。市场竞争嘛。他每逢想放松了,才会找我。有时,周末他也带我来酒吧,舞厅。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我对于他也没有更多的奢求。但我心里塌实了许多。你知道,我的业务能力不比别人差。但是在他那里工作,我有一种呆在避难所的感觉。我不是用自己的工作来换取生活的一切。好像我是受于他的恩惠。”
哎。我望着风,感叹着她是个自强的女人。
风接着说:“有一天,他请朋友吃饭。我也陪着去了。在我去洗手间回来,我在包厢的外,听到他和他朋友的谈话。我没听见她的朋友问了些什么。只是听见他说‘女人嘛,开开心啦。说穿了,女人都是婊子多。你说她很性感,现在越是性感的女人,就越是婊子。’原来他对我的花言巧语,都是假的。在他的眼睛里我是一个婊子!”
风又接上第二支烟。继续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他。我恨他!我独自走出饭店。我在大街的便道上,望着灯红酒绿的世界,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我第一次感到了一种耻辱。我仿佛不属于这个城市。我是谁?一个私企公司老板的情人,一个一钱不值的婊子。这难道就公平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
那么,风走在我的反面。我觉得女人在失落的情形下,都会有这样的感慨。
我又跟女侍者要了两瓶青岛啤酒和几个西餐小菜。
我也借此,想请她吃夜宵。
我想和她先干一杯啤酒。然而,风看也不看我一眼,自己一口气喝完。她接着又把啤酒杯斟满。
风的举动使我非常的尴尬。
我无法把如此深刻的社会问题,用几句话跟她讲明白。我慢慢的喝着啤酒,望着她说:“你的看法我不敢苟同。但是,我所接触的女人,她们在许多方面比男人还要优秀。”
我透过酒吧的玻璃,望向外面五彩缤飞的繁夜。
她忍不住地喝着啤酒。她烟吸了一支又接上一支。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是酸楚楚的。
我觉得,风像繁华大街上的飘落纷纷的一支树叶。它是在等着风的卷起,还是等着清洁车的带走?我似乎可以感觉到,风在那样的孤独无助的夜晚。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街面上还下起了蒙蒙小雨。她躲进一家很不起眼的饭馆。一个人挤在几个人的桌上,要了一叠花生米,一盘菠菜粉丝。自斟自饮着一瓶刘龄醉。她脑海里反复重复着,男人、婊子。
风醉了。她想放声大笑。
她踉跄着走进了舞厅。
风在幽暗间舔着自己的伤痛。在一个个男人的怀抱中,让那些动情的男人,任凭一个“婊子”的摆布。他们有精明的商人和政府的官员。在灯光的摆动下,音乐伴着浪荡的嚎声。酒色将她的心划破道道伤痕。她忍受着自己另一种人生。她在无人的深夜,扑到自己的床上痛哭。她大骂: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怜惜地望着风。记起在大学校园的树阴草地上,我将她抱紧,温情的轻轻吻向她红润的唇边。我感到她的双肩在抖动。在她温暖中,我说:“将来我要挣很多的钱,先买一套房子。娶你当新娘。”
风说:“那天晚上,我就决定将自己嫁给你。”
她说时眼睛里闪过我能察觉的冷漠。她站起身,端起桌上的半杯啤酒,朝着我笑笑说:“再见了。我的故事讲完了。希望你能给我一点自尊。不要再去舞厅找我。你如果答应我。我们就把这剩下的啤酒干了。”
我呆住了。我举着啤酒杯悬在半空。
这啤酒让我怎样喝?
风看我的神情一定很傻。她看了我最后一眼。她一口喝完啤酒,把空杯往桌子一放。她仿佛忘记了我的存在。在大庭广众之下,抛下我转身而去。
我赶紧结了账。追到大街上再也看不见风的影子。
我的心感觉到繁华的大街,飘满秋天的凄凉。
七
我沉默地走在黄浦江边。我望向夜空,残月孤挂在霓虹繁华的上空。在滚滚东去的江水里,隐入破碎。
我在黄浦江岸伫立着。江边情侣结伴。
树影,江水。
冷月繁星,躲进瑟瑟的秋风中。
热切的恋人,纷纷踏上来时的归路。
翘望潇潇的秋雨。我渐渐被那些淅沥的雨丝淋湿。我像黑暗中的幽魂,似乎希望在匆匆来去的人群间,看到熟悉的身影。但我不知道她应该是谁?
我的潇洒人生,好像今天走道了尽头。
细雨如丝,如烟。飘洒在宽宽的江面上。
当我在选择爱情归宿的时候,我原本洒脱的人生理念,因为风的出现,不得不重新审视。我第一次在红尘中觉得身心疲惫。
眼前朦朦胧胧的秋雨,朦朦胧胧的江水,斑驳的船舶,斑驳的感叹。
我是个多情寡义的人。为了自己能够实现梦想,充分的利用着那些深爱我的女人。我今天发现我像是着魔了,想建立什么家庭。想要什么孩子!
南非,我是被比勒陀利亚的魔鬼附身。
如果我把爱和婚姻相连。那还是我吗?如果,我和胡玉结婚。我的一切都将改变。我的现有生活的秩序也将被打乱。我所牢固的缔结,构筑的城堡会在一夜之间毁灭。
风,我要感谢你。是你让我警醒。
周末。我也许是在昨夜,在江边淋了雨受了些风寒。我有些感冒头也有些发沉。我去大街上吃了一份快餐。我独自回到公司的办公室。
整栋大厦空荡荡的,灯亮如昼。没有人气。
我很久没有上网了。开办公司以来,也没有写过什么文章。我都是在忙碌中度过,没有闲暇的时候。
打开电脑,我只有商业往来的信函,居然没有一封朋友的来信。我无心删除那些乌七八糟广告。
我找到以前常去的网站。那里,比几年前热闹了许多。伤感,感伤!我竟然没看见一篇感觉轻松的文章!
世界这是怎么了?
四处溢满了感情世界的悲苍与凄凉。
我莫名其妙产生了写作的欲望。
我吸着烟,望着我打在电脑上的字幕……
我在这个诅咒的夜里,想象干枯。
在空洞的思维中,伸出双手。
我在键盘上跳舞。
留下几行歪曲的灵感。
我躲进情感的背后,幻想春光无限。
虚幻中,留下敲打的韵脚。企图满足贪婪。
在没有回报的行间,把自己藏进网页。
让诅咒的风把它从网络中刮起:
我满怀激情的写完《鸟之鸣》这篇散文。虽然不长,还是用去了我不少的时间。写完,轻声细读了一遍。感觉还好。可是这比我在网上读到的文章更苍凉!
在这期间,林心雨和胡玉来过电话,我对她们说,我想写点东西。她们都笑着说,你还真有雅兴?
我在这个夜晚,挥洒尽郁闷和迷茫。
我把散文在网上发了出去。可我的情绪并没有轻松起来。林心雨、晨、胡玉、妹丽还有风,我将如何面对?需要选择的时候,灵魂深处不想选择。
静夜,残月西沉。夜空布满星辰。黄浦江河流淌着。我吟唱不出自己的恋歌。树影婆姿,星光明灭。街光暗淡。
我与那些女人们的往日,是无悔的岁月?!
八
手机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从南非回国后第一次睡在公司。昨夜睡的很晚,猛然让手机惊醒,我心里有些烦。来电显示是个很生疏的号码。我干咳了两声,冲着话筒问着说:“哪里?”
“你是李晓男吗?”电话里的声音很不客气,像是我犯了什么错。
我爬在床上想不出原由,忙回答说:“我是。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认识童汐风吗?”
怎么,风出事了?我一骨碌坐起来说:“她是我的同乡。你是哪里?”
“刑警队,她是故意伤人。”
我忙说:“这怎么可能?”
刑警队是搜查她的住处,发现有我的电话号码。我在接到电话以后,问清了详细地址,慌慌张张地开着车赶到刑警队。我在刑警队才知道,风跟我说的那个私企老板叫白志东。我不但没在刑警队了解到风与白志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反倒是被询问了很久。
我只知道,主要询问我的是个姓陈的副队长。他似乎更想了解我和风以前的事情。我忽略许多细节。只讲了过去我和她简单的恋爱过程。询问我的人对此很不满意。我也对这样的谈话方式大为恼火,我说:“我可以吸烟吗?”
陈副队长说:“可以。”他清楚我和此事无关,不想把谈话的气氛搞的很僵。解释说:“最近,买淫嫖娼现象日益严重。有的地方的三配小姐,还对一些人进行敲诈勒索。所以,童汐风在这个时候故意伤害她原来的企业领导,问题是很严重的。”
我不明白,这件事和买淫嫖娼能扯上什么关系?
我尊重事实。我就把最近我见到风的情况对陈副队长说了。
最后,我补充说:“根据我对童汐风的了解,她是不会故意伤人的。”
陈副队长瞪了我一眼,让一直在忙着记录的女刑警把询问笔录递给我。
我的询问笔录总共记了不到两页纸,我觉得我讲的许多对风有利的话,全都没有写上去。比我讲的先前的过程更简单。
我很快就看完笔录,女刑警接过去。她指着落款的位置,让我签名。我接过女刑警递给我的笔,在那张黑条格的白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还在名字上按了朱红的手印。
陈副队长早就站起身来,对我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可以走了。”
我说:“我可以见见童汐风吗?”
女刑警接把我的询问笔录加进很厚的一堆材料里,抬头望向我说:“你没听见吗,你可以走了。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人是你随便可以见的吗?”
我憋着满肚子气,回到公司。妈的,我是谁惹谁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我坐在椅子上不想接。我新近招聘的助理敲门进来,望着我说:“李总。您的电话。是王伟从比勒陀利亚打来的。”这小伙子那都不错,就是缺点阳刚气。
我在拿起电话的同时,没好气的对他说:“你没看见窗台上的那几盆花,该撤了。”
一次,我和胡玉去五台山旅游。胡玉非拉着我去算命,说我是火命。所以,我虽然喜欢花,但从没养好过。也许,我生活中的女人太多,相克。
“喂,王伟……”今天国际长途电话的信号有些盲音。
我说:“你的声音我听不太清楚。好了,现在好一些了。你那边的情况如何?”由于,上次出现了李建、董平突然的失踪的事件以后,我要求每天必须通一次电话。但不一定非要找我,一般由我的助理负责。王伟简洁的汇报了南非的经营情况以后,对我说:“妹丽小姐刚巧到药店来了。她想跟你通话。”
“你好……”电话里传来妹丽小姐很生硬的华语。这声音让我感到亲切。
“你也好。你现在忙吗?”我问她说。
“不忙。”
“我怎么听着你那边很乱?”
“比勒陀利亚在下雨。我是从这经过……想知道,你最近能来吗?”
“我过不去。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常到店里看看。拜托了。”
“好了。就这样好了。……想你。”妹丽的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
“我也是。”
我放下电话。对自己的言不由衷,不禁叹息。
人哪,无奈很多。
我刚放下妹丽的电话。脑子里就又想起风的事情。就目前来说,我除了在刑警队窝了一肚子气,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我从直觉上觉得风不可能去故意伤害他人。但是,她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面对一个有钱有势的老板,可想会是什么结果。
总之,她的事情我是要管。可是,我怎么管。想管出个什么结果?
我更主要的是在公安和司法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我在办公室里,吸着烟来回溜达。想了许久,在所有熟人中也想不出谁和刑警队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说实话,晨和林心雨肯定有这些方面的关系。为风的这种事情,我是很难拉下脸,求她们帮忙。可是,风在上海举目无亲的一个人。如果我在不去帮忙管她,她的下场可能会很惨。
我坐在办公桌前,拉开抽屉。
找出风在几年前,我来上海时她送给我的玉坠。
一颗心形嫣红的玉坠。这两年我没有戴,但我依旧珍藏着。我想,每个人都有他的初恋。而这个初恋不管他是朦胧的或是清晰的,都是藏在你的灵魂深处。平常无暇想起,但远也不会忘记。
所以,人的初恋是珍贵的。也就在于此。
电话响了。又是烦人的电话。自从我接了刑警队的那个晦气的电话,我听见电话声,心里就不舒服。我接起电话,听是胡玉来的。她在电话里还是满开心的。她今天仿佛心情格外的好。她用很愉快的语气对我说:“在忙什么?”
“还不是老一套。”我可没有心情闲聊。
“你写的‘鸟之啼’网上发表了。我看了。”
“你感觉如何?”
“不错。很好的一篇散文。我还给你发了帖子。”
“是吗?你怎样说?”
“呵呵,想知道?回头你自己看吧。”她说完,又笑着问我说:“我有一个同学刚从刚果回来。我跟她说起了你。我想请她吃饭,你能来吗?”
我说:“可以。”
胡玉最近一直想拉我介入她的社交圈子。这表明她再向朋友公开我们的关系,她也常对人们讲起我在南非比勒陀利亚,所谓的冒险精神。并且,她很为我值得骄傲。每当她再赞美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发虚。我只是装做无所谓的样子。
有一点,就是我的经历,比许多同岭的人多。
胡玉的同学名叫许静,她没有胡玉漂亮。可人却与她的名字截然相反,她是个很爱说的女孩。胡玉是顺道来接我一起去饭店。她一路上和到了饭店都在问这问那,也许她是一家商报的记者。
许静更是个见面熟,而且也有些酒量。她说,她最喜欢和鬼酒。不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喜欢喝。不过,我还是按照北方人的习惯,跟她用小茶杯喝。热菜还没有上来,我们已经分三口干了杯中酒。胡玉也在一旁凑热闹,也陪着喝了半杯。
我现在哪有心思喝酒。只是希望赶紧结束。我心里一直再想着风的事情。胡玉见我有点心不在焉,脸色难看,问我:“怎么,你不舒服?”
我忙解释说:“还是前几天着凉,昨晚又熬了夜。不过没什么。”
胡玉说:“那酒,你今天就少喝点。”
许静也说:“酒可以不喝了。我们赶紧吃饭。近处,刚开了一家茶楼。我请你们喝茶。”
我望着许静说:“改天吧。我请你。”
虽说胡玉强着结帐。我还是把她拉到一边,悄声说:
“给个面子。让我来结帐。”
结了账我们出了酒店,许静望着我说:“今天就放过你了。改天我请你们。那我就‘打的’先走了。等许静拦着一辆出租车,消失在华灯灿照的大街上。胡玉没有去开车。她挽起我的胳膊。我随她漫无目的的走着。
在繁华的夜晚,我们彼此想着不同的心事。
九
回到胡玉家并不是很晚。她打开了电视机。随后,她就忙从厨房的冰箱里,取来两听可乐。我接过一听可乐,就钻进她的书房。我打开电脑,想看看她给我的留言。
胡玉也跟进来,她喝着可乐,默默地坐在我的腿上。
我上网,很快就找到我发表的那篇散文《鸟之鸣》。
在开天辟地的时候。我身上长出羽毛,裹着树叶和鲜花的颜色。不是为了美丽。纯粹是对生命的遮护。
在高山,茂密的森林深处。山间的溪水,流向荒原大地。古月残阳,留下岁月的飞舞。困惑的目光,把苍茫与痛苦留住。没有情爱的媾和,树叶上有过多少鸟儿的啼哭。春天,分辨出绿色与鲜花。我把它长成花冠,顶戴头上。树洞连成村庄。我在风中鼓操起,艳丽的翅膀。谁是那待嫁的新娘?
云在天空,雨从天而降。听到呻吟。云叉间,茅草窝里。安放我似懂非懂,澎湃的心。祈祷上苍,安歇游荡的灵魂。让我像一棵树,在巢穴前扎根。就如同小鸟,躲进盛夏,繁茂的光阴。我愿像缄默无语的耕牛,在时间的隧道里耕耘。谷物在杂草间,拼命的疯长。绿色土地,比爱情更加诱人。
天地间,酝酿着收获,我却感觉是场阴谋。风、雨、雷、电,一改往日热烈。把所有的爱,全部席卷散去。我也放弃了爱恋。我丧失勇敢,性格存在缺陷。秋月,使目光变得冷漠。我最终背叛誓言。天空飞走候鸟,云间离去行行大雁。落叶上写满,告别的留言。我在无奈中,衔起火种。将座座荒山点燃。
透过寒流空间,思想冰冻在石缝中死亡。我跑不过黑暗,野兽出没河川。于是,我像一只乌鸦钻进树洞。等待旷野,在阳光里复苏。土地又一次润泽。我撒下一粒希望。暖风重新来临。我却难以伸动,冻僵的筋骨。迷途的时间,对我已经苍老。她把我抱在怀中,使我望向自由的天空。用嘶哑的嗓音,发出惨烈的长鸣。
我命运注定:是会永远孤独的飞翔。在时间的河流中,落在随川漂去的孤木上。两岸绿色黯然。远山云雾茫茫。看不见自己的家乡。寻遍千山万水,我的心依旧流浪。把枯涩的歌唱撒进浪花,祭奠逝去的时光。鱼儿在水藻间嘲笑,我无奈中痛伤。
风雨摇曳。雷鸣中,我与死亡干杯!哪里是心岸?何处是,最后归宿地方?我已不在幻想,只是寻找不再流浪。命运,请你导航!
胡玉。她给我在网上留言里写道:
“空中一粒微尘,需要坠落。
他向往绿野,恐惧荒山。因为,他喜爱鲜花。”
我仔细的品味着,我望向胡玉说:“你写的很客观。”
“难道不对吗?”
“对。”
“我觉得你近来心事很重。有必要吗?”胡玉搂着我说。
胡玉坐的我的腿有些麻木。我起身搂着她回到客厅的沙发上。我说:“人,尤其是恋人。需要坦诚,可当我要顾及许多事情的时候,我感觉很累。在有些问题上,我有负罪感。”
“是因为我吗?”
“是的。”
“为什么?”
“我想和你结婚。”
我大着胆子,第一次向她提出这个想了很久的事。
胡玉平静的看着我,慢慢眼睛里流出泪水。她搂紧我。
电视里正播放着《射雕英雄传》,扬康临死前的那集故事。
我拿起茶几上的餐巾纸,擦干胡玉的泪痕。
胡玉啜泣了两声,对我说:“如果,结婚这件事会改变你很多。我并没有要求你和我结婚。过去和现在,我只是想生一个我们的孩子。或许,这是我的天性。你仍然可以按照原来的生活方式生活。过去,你的可贵之处,就是你所固有的洒脱与诚实。现在呢?我觉得你在开始变化,这让我感到不安。我觉得,过去你和林心雨;我与台商。你接触了那么多的女人,我没有责怪你。是因为,我们的处境相同?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们偷偷约会。我们彼此的了解对方,也都不嫌弃对方。在一起只有开心和快乐。现在呢?”
我是有种改变。想变得道貌岸然!我有些钱了?
我轻声的哭了。我不想对上帝忏悔。因为,我从来不相信上帝!
我把在南非和妹丽发生的事情经过,全版的告诉了胡玉。把过去对她讲的,有删节的地方做了补充。最后,我也把遇见风的全部过程,以及她目前所面临的困境。我托盘而出。
胡玉听完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她起身去开窗户。这时,我吸的烟,早把客厅的空气,弄得烟雾缭绕。
当我再次从烟盒里取烟时,胡玉拿开了。
胡玉坐在我的身旁,她从中抽出一支香烟,我忙帮她点燃。
她吸了一口,呛得咳嗽了几声。
她把烟递向我说:“我相信,你该讲的故事,都已经讲完了。你想知道我的感受,是吗?我不是占有欲,很强的女人。你懂《红楼梦》中林黛玉葬花时的心情吗?我听到你在南非和妹丽小姐的事情时,就是。我想你们男人是不会懂得的。我好难过,好心痛。可是,你让我如何选择呢?让我放弃你?你有太多太多的理由,又是在那样的情形下。让我继续的爱你?”
我不想让她再说下去,生怕说出很绝情的话来。
我紧紧抱住她说:“我想改变我的生活方式。为你。真的。这话我都对林心雨讲了。我要你。可是我无法挣脱我所欠的那些人情债。我需要你,帮我。”
胡玉望向我,很坚决地说:“现在,我想定了。我不结婚。你答应我,让我要一个我们的孩子。我给你自由和空间。至于,童汐风。她是你的初恋。我理解你的心情。她人,我可以尽力帮你。因为,许静的父亲就是分局的副局长。明天我就给你打电话联系。”
我被她一连串的话说懵了。我不清楚她是在赌气,还是真心话。我像个白痴一样的看着她。半晌,我说不出话来。我走到窗台前,透透空气。在午夜的冷风中,我望着胡玉说:“不结婚,要孩子。这是个条件?”
胡玉摇摇头,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说:“男人,最大的悲哀是希望女人永远不变。女人,最大的悲哀是想改变男人。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不是寻找幸福和快乐吗?当一切都将成为痛苦的时候,有两个办法:一是放弃;二是宽容。因为,这是女人无奈的选择。所以,当今的女人有两种抉择。要么,孤独;要么,宽容。”
我真的是平庸。我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她话里的含义。
亚当和夏娃,人们只是说他们偷吃了禁果。确很少有人讲清楚,他们为什么偷吃了禁果。说穿了,食之人间烟火,男女不就是性的关系吗?不就是情爱和性爱演义了人生吗?
人说时容易,做时难。
我望着胡玉已经睡去。
她依然睡在我的怀抱中,我们并没有因为刚才一些分歧和看法,影响我们间性爱的质量。我用手继续抚摩着她高耸的乳房。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和许多女人做爱。在和女人的接触中,妈的,我想不出,床上的欢爱之外,还有其它的什么东西。
在我看来,性这玩意。
不但男人需要,女人也需要。唯有区别的是,需求的方式不同。不过,我很庆幸,我的精力很旺盛。我与每个爱我的女人在性的问题上都是和谐的。她们之所以和我保持着密切的接触,没有因为她人的存在,受到影响,这与她们和我富有激情的性爱有关。
如果说,我对胡玉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就是她想要一个孩子。她的这种想法正符合了,我内心深处的莫种东西。
女人和男人是同样的,需要享受性爱。人都需要在爱的烈焰中燃烧,升腾到顶点。在性爱的过程中人会忘记许多世间的烦恼。在狂风暴雨过后,躺在松软的床上,像是躺在大海的沙滩上,在黑暗中享受着梦中的阳光。
我觉得,一般女人希望找到自己的归宿。
那是因为她们在社会中生存着忧虑。我恰恰是认识的女人都有很强的生存能力。甚至,她们的成就远远超过男人。在社会中能够受到尊重。像林心雨她的财富,迫使她不敢谈婚论嫁。许多“富婆”栽到男人手里就是明证。
天下没有开不败的花,总有凋零的时候。女人无论怎样的去美容,养颜。她的脸上,总会带上岁月的留痕。男人也逃不脱,我也会一天天变老。
人,无论是男人和女人。都希望自己能象自由飞翔的海鸟,在海浪间,在海峰里有着她的悦耳的啼鸣。让自己的情感在自由的空气中,象体内的血液一样沸腾起来。
窗外,下起了大雨。
胡玉被雨声惊醒,她抬起头望望我问:“你还没睡?”
“没。”
“你在想什么?”
我靠在床头,背后掂着枕头。把床头灯调亮,我在日历空白的地方,用笔飞快的写下:
你刺向我两把剑
使我无处躲藏
在你的目光里
我紧裹灵魂的外衣,被你剥光
你无情的鞭打我的裸体
我在战栗中忍受着疼伤
伤口流出血水
是否能够,冲洗掉虚伪与肮脏
如果,这一切
可以换取你的微笑
我宁愿
走向死亡
胡玉凑过来,她用惺忪的眼神看过后,笑了。她望向我说:“如果,这一切,可以换取你的微笑。我宁愿走向死亡。这话说的过头了。”说完,在我写的后面写到:
如果,这一切
可以换取你的爱情
我选择
无悔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2-8-23 08:41
温州半自动切纸机故障解析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4-3-1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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