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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选自西安外事学院学报文学研究第3卷第2期 2007年6月)
因应邀做客首届“遥驿站”讲坛和“遥文学创作”,为我省学子在化、纯文学低迷的今天,仍能眷恋和追寻遥之举所。这说明,一方面遥烛照后人似山高水长,另一方面也彰显出后辈学人想往人文回归的良好心向,我以为十分难得。为准确把握遥的人格内涵及文本价值,就遥人生、遥、遥文本、遥范式四个问题的思考书之纸面,以与研究会交流。
一、遥人生:英雄多悲壮的坎坷书写
谈起遥,一种压抑和沉重感直逼椎骨,许多话任其信笔也难以诉尽。这种感觉是许多人,并非单个的我和你,或你和他(她) ,一个很大的受众群共同的。遥那蕴含深情的字里诉诵,直捣心窝的激扬话语,常常勾起诸多老年人往事的记忆,中年人昨日的共鸣,尤其青年人当下的感同,好似重叠着自己的身影。遥,一个文学生涯还不足20年(19731992) ,著作并未等身的平凡作家,究竟是什么牵动着几代人的情感而为此神往不已?
近20年来,尽管对遥的评论,被精英家们整体忽略了,但它却以民间的方式在千百万读者中更大潜能地默默着。一部《平凡的世界》,一版再版,总也不供不应求。2005年3月4日,披露,座落在延安大学图书馆前的遥铜像被盗,社会一片哗然,陈切齿那个下作坏坯外,又一个遥热回归潮涌。人们眷恋的,是那位粗犷而又真诚的陕北汉子人们的,是那位秉承了“教父”柳青的血脉, 42岁以文殉身的作家人们企盼的,是他那字字看来都是血与与大地同在的、当下日渐稀少的珍本。生前的遥是孤独的,其原因是对20世纪80年代现代主义文学狂潮的抗衡。他是那样的固执、出奇的冷静和“不识时务”,现实主义并未过时,进而一如继往地感受着黄土地尘埃的芬香,操持着贴近现实的写作方式,从《人生》到《平凡的世界》,依然故我。一个递进的独行侠。于是,喧嚣纷繁的文坛遮蔽了他的身影,矫情文学狂人的噪音淹没了他真诚而又微弱的,追逐新潮的精英家笔下也就自然弃之。他被遗忘了,成为一个真正的文学孤独者。
然而,有道是风雨过后必显彩虹。正如列宁所讲,那些在市场上叫卖得最凶的小贩,必是将自己破烂最想推出去的人。实践是检验一切的标准。在遥逝后的数年间,当喧嚣和叫卖过后,几多文坛狂人从“佛脚”中抱回的并不是什么文学精粹,却是散发着腥味的脚气垢病后,其声已嘶、力亦竭的败相便尽显出来。于是,文坛疾首,幡然省悟,再次回眸那些被精英家整体遗忘了的拥抱大地的文学信徒时,遥,这位执著的英雄己悲壮地倒下了。人们在极度悲伤中,将英雄重新归位。痛定思涌,人们明白了一个事实,谁说文坛无英雄?遥就是一位真正的文学英雄!他与黄继光堵枪眼,与董存瑞炸碉堡价值同在,只不过是战场不同罢了。安息吧,你太累了,也该歇歇了!尽管你生前孤独,身后无人继续,我知道如此等等的悲哀,搅扰着你的在天之灵不得宁息。可是,我宁愿无人后承,也不堪回首你那过于疲惫的身躯和憔悴的病容,目睹你常常以一根黄瓜和一个馒头作为当日营养的苦作日子。自古英雄多悲壮,作为英雄的你不是不知,既已知,就,管它春夏与秋冬,给自己一点时间,静静地安睡吧。至于那沧桑,待到梦醒魂归时,自有秉承后来人。
别林斯基说过,不幸是一所最好的学校。然而太多的不幸铸就了遥的人生,他的确从未有过间歇的轻松与潇洒。从童年起就面对着贫困和饥饿的,对的追求和对爱的渴望远远低于的需求。七岁时就了被父母“遗弃”的苦痛(父亲堂) ,过继给伯父德。遥清楚地记得,那天在伯父家(延川) ,父亲说要上趟集,下午就回来,咱们一道回老家(清涧)。“我知道他要悄悄溜走。我一早起来,乘人不注意,跑出去躲在一棵老树背后,眼看着我的父亲踏着朦胧的晨雾,夹着包袱,像小偷似的从村里溜出走了。我伤心极了,任凭泪水唰唰地流下来,但我咬着牙忍住了,没有喊出声,跟父亲走。”[1]七岁的王卫国了人生第一次感情的揪心离析。从此,与他结伴而米,或巧作,或家庭,或婚姻,或病痛一缠绕着,从婴儿时节落地的哭声出来,又在他人哭声中悲壮地去。哲人萨特曾说,把人抛入。近代学者梁启超也讲,人生幸事有二三,悲事有。或许人生本就如此,是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承受过多的遥,注定要与人在一起,去终身和领略其间的悲欢离合。也许正是如此的,使遥以如椽之笔解剖本相手不软,寄托超越情怀溢笔端,才这样一次次、一步步了悲剧的终端。唉,我的兄弟,一个老实的农民,一位虔诚的作家。悲剧与正剧同在,英雄与逝者同辉,我不知道,的确不知道,这个结局意味着成功还是失败,一个捶胸顿足的天问,一个远未终了的文学英雄的命运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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