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在“心理测试”上的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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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表：靳跃职务：大连市人民检察院技术处心理测试室主任奏曲：靳跃，现任大连市人民检察院技术处心理测试室主任，中国学会(司法病)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国心理测试技术第一、二届专业委员会委员，最高人民检察院首批专家库，全国检察机关精品课程主讲教师，CNAS国家实验室认可授权签字人，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大连医科大学兼职副教授，著有《靳跃讲心理》一书。见到靳跃的时候，他刚从一个基层院风尘仆仆地赶回办公室。得知我们的来意后，忙碌中不失幽默的靳跃用一句“心理测试人员不是在办案，就是在往返办案的上”拉开了话匣子，采访在轻松的氛围中开始了。从摸着石头过河到全国首屈一指“别看现在我们这样忙碌，十多年前大连检察心理测试工作却是举步维艰。”当时国内测谎的仪器设备都是从美国进口，由于技术，价格昂贵，而且当时没有法律明确司法实践允许心理测试，是否、可信度又有多少都存在疑问，所以要开展这门技术需要顶着很大的压力，克服很多困难。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全国首批应用心理测试(测谎)技术的大连市检察院，在2000年通过国内某单位购买了两台测谎仪。“那么贵的仪器放在那儿，只搞科研太可惜了，怎么都得用用啊。”靳跃笑着说。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大家在熟悉了测谎仪器的操作后，便经常跑到自侦部门帮着他们办案，时不时“推销”一下自己。谈到办的第一起案件，靳跃记忆犹新。那是一个银行高息揽存的案子，涉案人员包括银行行长、主任和建筑公司会计，涉案金额二十余万元。银行行长和主任时，二人说这二十万元已经给了公司会计，而公司会计却说从未拿过二十万元，在没有其他佐证的情况下，案件陷入僵局。这时候，靳跃主动找到办案部门，希望可以对这几个人采用测谎技术检测他们所说是否属实，办案部门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就同意了。第一次“实战”，测谎人员很是兴奋，根据案情做了精心准备，但是测试结果却显示双方都在。测试人员看到这样的测试结果一下子就懵了，“难道是仪器故障？又或者是自己操作失误？”靳跃冷静下来，结合案情仔细分析检测数据，发现在提到二十万元这一数额的时候双方人员心理波动较大，“这二十万元就是突破口！”随后测谎人员针对二十万数额准备问题进行测试，最终得出银行主任在银行行长不知情的情况下只给了公司会计五万元利息，剩下的钱被他自己独吞这一检测结论。根据测谎人员提供的线索，办案部门很快突破了案件，并顺利侦查终结。万事开头难，有了这个好的开端，心理测试技术很快被大连市两级院自侦部门接受，使用范围也逐步扩展到其他业务部门。说到这里，靳跃自豪地说，“每年全国检察机关办理案件需要进行心理测试的数量在700人次左右，大连占了近300人次。由于我们的办案经验丰富、检测成案率高以及队伍结构合理，高检院心理检测技术方面的教材编写、管理制度、专业培训和心理测试人员资格审核都有我们大连检察人员参与。”由助力检察业务向庭审诉讼迈进“心理测试是借助仪器对一段事实的进行概率性的分析，因此最初心理测试技术只为自侦案件突破提供方向服务，现在已经运用到侦监、公诉、民行、监所、控申等多个检察业务部门中。”说到这里，靳跃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在一起案件中，4名被告人曾供述下药了一名16岁女孩，但在法庭庭审时却当庭翻供，并且被害女孩也向法庭出具了一份证明4名被告人无罪的书面说明，法庭决定休庭，要求检察院补充侦查。这让检察机关很被动，如果开庭时被告人供述和被害人证言所说属实，那么这就是一起错误起诉案件。但从常理分析，被告人和被害人似乎在案发后有串谋翻供的嫌疑，鉴于此，办案人委托靳跃为被害女孩进行心理测试。检测的数据和图谱证明被害女孩向法庭提供的无罪虚假程度较高，靳跃正颜厉色地对女孩说，“你本是这个案件的人，但你要是向法庭出具虚假，你就会是涉嫌罪的犯罪嫌疑人。”女孩随即失声痛哭，承认了接受被告人亲属的好处后出具虚明的事实。法庭根据补充侦查的直接宣判，犯罪包括提供的被告人亲属都被绳之以法。说到这里，靳跃很感慨，一个手机、几件衣服，就让一个花季少女不顾失身之辱为罪犯，让人觉得既可悲又可恨，好在最终大白，在了法律公平之余，更看到了自身工作的价值所在。靳跃强调，心理测试不仅是简单的确定被测试人是否，更重要的是可以分析和判断犯罪事实、手段、情节、动机、赃款赃物的数目及去向、时间、地点和同案人等信息的真实性，为办案提供重要的技术支撑。如在一起行贿案件中，行贿人称对动迁办的领导行贿了，对方矢口否认，双方各执一词。经心理测试后，不仅测试出行贿人所说情况是真实的结果，而且进一步确认了行贿人是在某茶楼，通过一个机关的中间人介绍行贿，还掌握了中间人也收钱这一重要线索。如果心理测试人员单纯说谁谁没，可信度不高，但是如果把细节都检测出来，那么办案人员就能确认案情，据此突破并最终办结案件。谈到心理测试技术的未来，靳跃充满信心：虽然实践中心理测试的结果仅是帮助审查、判断，不单独作为使用，但作为检察技术侦查的重要手段之一，新《刑事诉讼法》明确“按照采取侦查措施收集的材料在刑事诉讼中可以作为使用”，这将技术性放在越来越重要的，并且现在很多国家都明确了其作为的法律地位，我国心理测试技术也将迎来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后记：“因为专业，所以卓越”，这是2010年主持人水均益在主持“大连市检察机关双十佳检察官”表彰活动，现场采访十佳检察业务能手靳跃时做出的评价。在我们的采访过程中，靳跃反复强调，这些荣誉不属于他个人，是几代大连检察人集体努力与成就的积累。诚然，个人的成长离不开集体这个大，而集体的不断发展前进也与每个人的努力密不可分，正是因为有着靳跃这样一代一代技术人的不懈奋斗，大连检察心理测试工作才能在同行中久负盛名、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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